到处都染满了血迹,消毒洞巾上还有几个很小的血掌印。血液顺着创口流下来,在产妇的腹壁,似乎组成了某种古怪奇异的图案,
凌乱的被撕碎的人体组织,止血用的纱布,还有,
还有那一双刚刚发育成型的微型手掌……
它撕开子宫,将一双手穿出诞生它的羊水膜,像是一个被巨大口腔吞没的生物,在饱满的原生质泡里无助地挣扎,它在狂舞,在空中狂舞,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古老而悚然的召唤仪式。
无端的,手术室里,响起了未知的低吼,那嗓音不像是人类,呢喃着念诵晦涩难懂的咒语,
那发音无比扭曲、像是把喉头、声带缠在了一起,溶化、再凝结,生造出来的一种更完美的发声结构。
恍惚之间,周元忽然好像是听懂了那段怪异音节要表达的意思,
他轻喃着,念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