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眼界。”
男神仙果真将剑递与了泠染。哪知泠染将将一捧上剑脚步倒是先踉跄了几番。我心稍稍提了提,生怕那剑太重泠染那副小身板舞不动。
泠染倔得很尤其不爱落面子,她咬咬牙似要与谁拼命一般举起长剑歪头歪脑地便朝边上一颗大树一阵乱砍,边砍边“啊啊啊”的大吼。
泠染每吼一声我就心肝抽一抽。白衣男神仙唇畔的弧度却渐渐扩大,弯得很优美。
泠染胡砍完之后将剑还给了男神仙,摸了一把汗,老气横秋道:“见着了没,武神仙下手就是要又快又狠,别磨磨唧唧畏畏缩缩的。”
临走之际男神仙问了一句:“你喜欢武神仙?”
泠染抹了抹鼻子,冲他道:“我尤其不喜欢像你这样的武神仙,没个武神仙的样子!”
(二)
嗳,我望了望天边,不晓得泠染往哪个方向跑了。愿她自求多福罢。谁让当初她呈口舌之快惹上了那坑爹神仙。
自泠染第一次去了那园子之后,又陆陆续续去了两三次。每一次皆是泼了男神仙一盆冷水,话说不过三两句便会杠起来。
也难怪男神仙会记仇,趁我与泠染蹲在南天门忧愁之际一脚踢下了泠染。如今七万年已过,他竟还不罢休。
记仇这一行我十分能体味,能像他那般记七万年之久的,委实不容易。
回到昆仑山时我颇为幸运,竟赶上与众师兄和师父一道食晚饭。还是昆仑山好,饶是那紫霄宫的琼浆玉露山珍海味,吃起来却比不上六师兄青菜白粥爽口。
只是……众师兄的脸色,黑臭了些。
师父见我回来弯了弯眉眼,问道:“弦儿是一个人回来的?”
我对师父作了个揖,忙在饭桌前坐下,道:“是,泠染有事先走一步了。”
师父浅浅笑道:“难怪弦儿竟如此晚回。怕是寻路也寻了好一阵罢。”
不得不说,师父这话算是说到我心坎上了。
师兄们个个看向我的眼神,哀怨了起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