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帖木儿闻言怒道:“铠甲脱了无妨,若无马匹何以代步?”
大奎一副奸商模样,桀桀笑道:“一匹战马能卖几十贯钱,这一千多匹马怎么也能卖出数万两银子,如此巨资怎能轻易放过?”说着回身招呼道:“来人啊,过去百十人,仔细看着他们,有谁私藏财物便一刀杀了。”身后明军轰然答应,呼啦啦冲过去百余人。
扩廓帖木儿一边下马脱了铠甲,一边嘲笑道:“想不到堂堂明廷一品,不过是拦路打家劫舍之辈。”
大奎只笑不答,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元军一个个摘盔卸甲,却没来由的心中一动。只见元军脱了铠甲都是一色的灰色中衣,就连扩廓帖木儿也是一般无二。大奎猛然惊醒,连忙大喝一声:“都回来。”话音没落对面弓弦声大作,接着由元军的人群中射出一片黑压压的箭雨,‘咻咻’声中一片凄厉惨叫,冲过去的百余名明军兵士转眼间都被射成了刺猬一般纷纷倒毙于地。
大奎只觉胸中怒火大盛,一摆铁枪喝声:“杀光他们。”当先策马提枪向元军人群中冲杀过去,身后明军也是气愤之极,紧随其后杀向元军。
短短十几丈的距离,明军的战马很难在片刻间将马速提至最快,因此也就大大降低了骑兵的冲击力。元军诈降得手,纷纷捡起了刀枪,迎着冲来的明军竟是毫无惧色绞杀在一处。
大奎接连刺翻十余人,心中却是急切万分。这茫茫人潮却到那里去找扩廓帖木儿,若是元军未卸甲,扩廓帖木儿一身银甲甚是惹眼,想找也容易。可此刻一千多元军都一个打扮,又是身处荒野。想要找到扩廓帖木儿无异于大海捞针。
元明各一千人马,就在黄河南岸的荒野之上展开了搏命厮杀。元军虽是久经战阵的精兵,明军却占了装备精良的便宜。此等战场搏杀,身上有甲胄和一身布衣,那可真是天壤之别。即便如此,双方的伤亡也已近持平。
刀枪相撞喊杀震天,大奎冲锋在前挡者披靡,一直到最后一个元军倒地时已是夜幕低垂。回身再看,跟在自己身边的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