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廓帖木儿看到大奎所领明军数量与已方相若,不禁心中发苦:‘手下虽有一千兵马,但这一千人却经三日三夜的拼杀又劳师以远人困马乏,此番我军休矣!’
“全军听令,若有人能杀出重围随我过江,赏千金封千户。”扩廓帖木儿强打精神,不料话音刚落身后‘噗通’数响,竟有三五人颓然摔落马下。手下将士都是又累又困又饿,连在马上坐稳都难,如何还能再战?
大奎带着一千明军优哉游哉向前走,见到扩廓帖木儿这一千元军却不急于开战。先是摆开雁行阵,然后大奎一个人策马向前来到扩廓帖木儿身前十余丈处。
“扩廓将军一向可好啊?数月不见倒是清减了!”大奎打着哈哈问候了一句。
扩廓帖木儿心中不禁暗骂:苦战三日不眠不休更是水米不进,不瘦才怪。
大奎在鞍囊里摸了一阵,拿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竟是块熟牛肉。大奎将牛肉凑在鼻下闻了闻,当即赞道:“这肉可是卤煮,乃是兰州七味居的手艺。”说完便当着两军阵前大吃起来,还晓有兴致的摸出个水袋,一边吃一边喝。扩廓帖木儿手下兵将离着老远便闻到了酒味肉香,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闻到酒肉香味,可真真是馋煞人。
扩廓帖木儿心知此乃是张大奎的诡计,当下厉喝道:“张大奎,你要怎样?”
大奎待咽下口中酒肉,这才扬声道:“只要放下刀枪,降者不杀酒肉管饱。”
扩廓帖木儿心中不由好笑,对张大奎如此顽童把戏岂能当真?扩廓帖木儿虽没言语,其身后一名侍卫策马出列喝道:“铁木真的子孙,只有战死没有吓死,放马过来吧!”话音未落,一物电射而来,这侍卫一声痛哼已滚身摔到马下。
众人不禁向地上那侍卫看去,只见其满嘴是血,爬起身来吐出一物,竟是大奎手上水袋的木头塞子。大奎以木头塞子当做暗器,这一下竟打落了元军侍卫的门牙。如此距离足有三十余步远,这一个小小的木头塞子竟然打的如此远,况且准头力道实在是骇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