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坷从自己的行囊取出一点消炎药,让他们两个抹在伤口上,这种外用消炎药是凌坷从行李箱中特意留下的,他自己的伤口,因为有创伤机械的作用,结痂迅速,反而用处不大。
对当地男犯来说,受伤之后,只能靠自身免疫力抵抗,本地或许有草药可用,但没人会用这些植物,也等于没有一样。
法蒂诺处理完伤口,跟那帮同伙打了招呼,打发他们走路,这些人原本也是因为辛迪加的面子,才跟来给两人助威,现在自己没完成任务,连人都输了出去,也不用嘱咐这些人保守秘密,反正辛迪加几天后一定会知道。
好在两人都伤在手腕,不影响走路,科瑞找点破布把受伤的手指胡乱一裹,在凌柯身边一站,等着他吩咐,危险已经过去,凌柯感觉超速状态渐渐退去,原本就是半夜被人吵醒,现在更感到困顿,有心自己爬回树上睡觉,好像又不大合适。
凌柯向科瑞问道:“平日你们怎么过夜,露营还是找人借宿?”
科瑞还未答话,一旁的法蒂诺拖出一卷兽皮,颜色黝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似乎发出某种怪味,凌柯见了脸色发青,连忙向树上爬去:
“你们自便吧,我还是睡树上好了,有啥事天亮再说,累死了。”
第二天一早,凌柯被一阵香味熏醒,起身看到柯瑞正在不远处点燃火堆,上面煮着一锅汤,在火堆四周的余烬中,面包果被切成薄片,烤成金黄色,锅中的汤水混合着烤焦面包果的香味,散发出诱人的味道。
法蒂诺见凌坷醒来,在下面招呼一声:
“先生醒了就下来吧,尝尝柯瑞的手艺,不是我夸口,我这个兄弟在这方面真有天分,如果能回到联邦,肯定是个大厨师。”
凌坷从树上滑下来,坐到火堆旁,对法蒂诺问道:“你们怎么都叫我先生?这称呼很少用了,只有老式教育学校中的学生才这样叫。”
法蒂诺用手中木棍拨拨火堆,脸上露出回忆之色:
“年少时不懂事,受了点委屈心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