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烂额的,也确实感到累,于是答应了老人续弦。
熊猛出狱后,虽然也主动和男女老少们说话,可是人们对他的厌恶和反感的印象总是难以抹去。人们只是小声应着他的话,爱答不理的,加上媳妇又嫁了人,熊猛一直是心情郁闷,无精打采。秦磨道和秦跃进结婚后,他更感到孤独和无助,尝到了作恶与行善的不同滋味。冷眼和仇恨的目光他见了不少,如芒在背;缺少的,是同情和安慰。不用告诉他,他知道这是咎由自取,这是作恶的报应。秦忠良主动登门造访为他续弦,他感激涕零,他无法报答。
第二天早饭后,他赶到秦忠良家里,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认错道歉,千恩万谢,打躬作揖说:“真诚感谢哥嫂为我着想,小弟没齿不忘。”
王嫂带答不理地应付了几句,忙事去了。
秦忠良考虑到杨红梅去一趟不一定有什么结果,说:“兄弟沉住气,我还没能抽出时间去问呢,你先等一等。”
“好,我等。她有什么要求,我答应。”熊猛说。
就这样秦忠良把熊猛推辞回家,没有把杨红梅去先行探路的事跟他说。
“许人人等着,许神神等着。真是不假!”晚上,秦忠良睡在床上辗转反侧。结合杨红梅说的情况,他翻来覆去睡不着:熊猛的续弦问题不好解决。潘高芝不松口,怎么把他们撮合到一起呢?她的父母也不乐意,这件事情怎么办呢?我自己亲自去说又能解决问题吗?不一定,不一定能比杨红梅和潘高芝的亲戚关系有效果。就这样放弃吗?不能。成与不成,我得亲自去跟潘高芝和她的父母说,请他们改变对熊猛的认识,促其成婚。再不行的话,请杨振东出面帮着说说,也许有希望。秦忠良思考着,设计着各种方案。
“你要睡就睡,不睡就起来!看你翻过来转过去、心事重重的样,想什么的,不睡觉?”王嫂没好气地对丈夫说,“白天黑夜脑子不闲着,赶快睡!我关灯!”
“你关。”秦忠良翻过身去,说:“你不也没睡着吗?”
“我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