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痛苦绝望中停止了呼吸。
“俺大娘咉,我端给你吃,你也不吃咉;我端给你喝,你也不喝咉;我正打算拉你到大医院治疗,你怎么就走了呢?”在丁大娘咽气后,童子有声无泪假哭着。
众人闻声,前来看望,心生悲哀。
小王庄村庄不大,二三十户人家,一百多口不到二百口人,风气不正,各顾各。你撒药药我的鸡鸭,我撒药药你的鸡鸭,连鸡和鸭都喂不起来。谁想喂两个鸡生蛋吃,也只能圈起来,不敢放开。喂的猪羊更是小心翼翼,看管严紧。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
童子不能吃亏,只想占便宜的作为,人们早有反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按照他的如意算盘,丁大娘死后,本庄人和来的亲戚烧纸记账的钱够办丧事的,剩下的房屋、宅基都是赚的。可是,人们偏偏不让他的如意算盘得逞,都入了钱数不多的账,吃喝摔撒,满地酒菜饭,杯盘狼藉。
媳妇把情况告诉了丈夫,童子去掉孝服,骂着说:“妈的屄!你们有意败坏我的东西,都滚!”
“打!”人们齐声呐喊,把童子打倒在地。
“东西!谁家送老拿这样的桶(筒)子酒给人喝?饭菜还不够吃的!把盘子碗摔了!把棚砸了!让他自己把棺材顶下地去!”
众人纷纷离去,一个不剩。
童子忍痛爬起,悔之晚矣。
丁大娘的尸体停在了灵柩里。
丁大娘死的时间是一九九三年收过麦子的七月,温度极高,地面烤人。童子一家不再过问,屋里散发着化尸味。
事情传到了镇上,镇北片的干部没有做通童子的工作,只好回去了。
就这样,丁大娘的尸体在棺里腐烂了,流出尸水,生蛆。她住在小王庄最东头的第二排房子。散发的气味难以入鼻,整个半截庄的人家都暂时搬离出去。
她的娘家人能允许这样停尸、化尸吗?她的娘家离得很远,也没有了侄子侄孙等亲人,没有人去通知,娘家不知道。
两个月后,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