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浅一点的,全在两个手的用力上。开车,开好了,它是绵羊,听话,好使唤;开不好,它就变成了老虎。真是出了什么差错,咱就更过不上来了。”花月蓉对公公说,“问题不大也不行,我不放心。你别开了,还是让大牛多累点,帮咱这一季子吧。”
“忙天,各家都有自己的活,谁不忙啊?”秦长青说,“我多小心点,出不了什么事。”
花月蓉对公公还是不放心,说:“可千万要小心,不能大意啊!”
吃过午饭,秦长青决定自己开车打场。儿媳妇不放心,也跟到了场上。由于是午饭前才使用过的热机子,水箱里的水是热的,又在太阳底下晒着,秦长青把档位推到空档上,按大牛发动时所定的刻度定好油门,左手按下减压,把摇把的一头脱嘴放在发动机的脱嘴上对正,右手握住摇把的后半部,让儿媳妇帮了一下力,摇了起来。
“嗵嗵嗵……”秦长青松开减压,右手一用力,机子发动起来了。秦长青减了油门,坐到车座上,高速换成低速,左脚踩下离合,右脚踏在脚油门上,右手推着档杆,挂上一档后,慢慢松开离合,机子前进了。他手握方向盘,转动着,在场上的黄豆上一圈一圈地打了起来。
儿媳花月蓉放心了许多。
“回去吧!到凉快的时候来场上聚粮食就行了,我能开!”秦长青自信地对儿媳妇说。
花月蓉站在场边看着公公开了一会儿,虽说慢点,但还算稳当,才走回家,收拾洗涮。
秦长青坐在车上开了十来圈,总觉得用一档比用牛打得还要慢,急了。他脚踩离合停住车,把一档退掉,低速换成高速,重新挂档,松开了离合,开了起来。
“呜!”机子在秦长青的手里不听使唤了,离开了场面,直向场外的黄豆地里奔去。他忙踩下离合和刹车,机子才在几丈远的地方停住。退掉档位,熄火后,他从座位下来,脸色吓得蜡黄,面如土色,心惊肉跳,好不恐惧。
“快快快!长青叔开飞车了!开到豆地里去了!”回家吃过午饭回到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