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欢乐的一家人,想着他们后来的日子过好了,过有钱了,怎样推倒旧房盖新房,住在宽敞明亮的大房里,冬天烧着炉火,夏天扇着扇子可快活了,一种高兴的心情使她睡不着觉,她想起来推开门,把什么话都跟侄媳妇说说,让她一清早就去向她的表妹回话,向她的大姑、大姑父回话,说他们(张婶、秦明)都满意,可是又觉得时间太晚了,侄子、侄媳妇带着孩子早该睡觉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张婶才来到秦忠良的门前,喊:“你们还没起来吗,天都亮了。”
“谁?”秦忠良掀开被子问。
“我!你张婶。”张婶对着屋里说。
“是张婶。我去开门,你也起来吧,天也亮了。”秦忠良一边去给张婶开门,一边喊着媳妇起床。
“我说你们两个活盼子(干活紧,想把所有活儿都干好的人。方言)早起来了呢!”张婶进门说。
“这天刚亮,也就打算起来了。”王嫂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张婶有啥事吗?”
“也没啥事,就是你昨天给明明说的那件事,他昨天晚上放学回来就想通了,不再那样倔了,我想让你趁热打铁到你大姑家回个话,说我和儿子都满意,看看你二表妹什么意见。真的没什么意见的话,我借几个钱给孩子买点彩礼送过去!”张婶对王嫂说。
“他现在想好了让我去说了,昨天干什么去了!好像俺表妹手捧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狗皮膏药硬贴在他身上似的,对人一点感情、一点热情都没有,让我怎么去跟俺表妹说?我要是把昨天的情况照实说了,表妹拿热脸贴你儿子凉腚上的那个味能气死,我才不去找着挨骂呢!”王嫂余气未消地对张婶说。
“你王嫂,别管怎么说,你和忠良都比他大,还能和他当弟弟的一般见识计较吗?原谅他!好人做到底,帮帮这个忙吧!帮帮你弟弟,帮帮我!你就忍心让他一个人过一辈子,让我到咽气的时候都看不到儿子成个家吗?”张婶央求着侄媳妇。
“也不怪你侄媳妇不愿意去,她表妹对明明的感情真是没说的。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