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怒。
爷俩个争吵着,各说各的理。
刘家人看不能把玉莲的尸体争过来了,就顺水推舟,说:“事到如今,你们父子谁也别责怪谁了,死去的人入土为安,既然玉莲哥一再要求把玉莲葬在姓秦的地里,那我们也就随了他的心愿,不往俺姓刘的庄上搬了。不过你们两家是换亲,现在既然姓刘的没得到人,我们今天也得把二侠带回去!”姓刘的一个长辈说。
“放屁!”秦长庚刚说出口却被宝拴劝住了,说:“爹!你甭管!他们现在就带走,这样的婚姻算什么东西!”
“爹!娘!我走了!”刘二侠擦着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深情地望了宝拴一眼,跟着娘家人离开了秦家庄。
大秦庄人买来了棺木把玉莲安葬在祖坟下边的路里旁。一家人哭声连天,撕心裂肺,其他人的眼里又一次挂上泪水,又一次叹息着。
秦家人,准确地说宝拴一家人,把痛苦埋藏在心里,不分初一十五地过着每一天。
刘美男回到家里疯疯癫癫地跑到这里跑到那里,嘴里不停地喊着:“我的媳妇!我的玉莲!”做着搂抱的姿式,如痴如狂,一会跑到沟里,一会跌倒河里,难为得亲人没有办法。
天长日久,农忙到来,近房的人都参加劳动去了,只有二侠一个人跟着他。不料,一天夜里二侠睡着了,刘美男摸出大门倒在河里淹死了,小刘庄人也怀着心痛,把他埋下了地,剩下了刘二侠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三间草房里。一种孤独,一种无助、无靠,一种失去亲人的痛苦和悲伤,使她彻夜难眠,思绪万千,泪水连连。她想到死去的爹娘,想起漂泊异乡的苦和寒,想起与哥哥相依为命的艰难,她捶胸顿足,心如刀绞似油煎熬。“爹娘啊,你们为什么生我们?为什么抛下我和哥哥,受尽这人间的凄冷、辛酸?我靠谁?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阵阵裂痛,声声埋怨,没有了天,也没有了地,没有光明,似乎全是漆黑一片。姑娘哭出来吧!发泄出你心中的苦和痛,悲和酸,人生有多少不如意,拿得起,放得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