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煎炒。
黄昏时分,早已接到通知的各家亲戚纷至沓来,主人热情相迎,客人道喜问安,早有执事安坐,喝茶抽烟。路程有远有近,起身有早有晚,有的步走,有的骑自行车,亲戚陆续都来到了。
几个厨师手疾刀快,天黑没多时,所有的菜就都做出来了,执事招呼各家亲戚入座,喝酒吃饭安排休息不必赘述。
玉莲闺房里,亲戚几番进进出出掏出压箱钱之后,最后只剩下母亲陈素娟,姑妈秦长美,妗子柳万秋和婶子王明英陪伴、安慰着玉莲。
电灯光照在玉莲的脸上,姑妈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消瘦、毫无血色的脸,亲切地说:“侄女,想开点,千万别怪你爹你娘,真有其他办法、有一线之路可走,也不会让你给你哥换亲。心里别难过,该吃饭还得吃饭,身子亏倒了,过了门怎么有力气干活过日子呢?”她用手轻轻地摸着侄女的头,说不下去了。她强忍着不带出哭声。
“是的。你姑说得是个理,女孩子早晚都得走这一步,只是不像自己谈的那样知根知底就是了。别管家庭穷一点富一点罢,那倒无所谓,人常说,‘好儿不图分家产,好女不图嫁妆衣’,今后的日子主要在于你两个过。都好好干,日子能比谁孬?”妗子开导着外甥女。“我当初和你舅结婚的时候,你娘知道得最清楚,那真是一贫如洗,什么都没有!现在不也好一些了吗?只要干,不怕穷,怕得是摊个光吃不干的男人,那才真叫人怕呢!”
“咱的底咱知道,穷得叮当响谁愿意朝咱庄来,大棱不是秋菊给他换亲,也是不指望能找个女人!人家换亲,两头现在过得都不错,秋菊哪次来走娘家看不出来,不满意能有那张高兴的脸?别管自谈吧,别人介绍吧,还是换亲,出了这个庄都比这强,怕什么怕!”宝拴婶子的嘴是出了名的小刀子,任何地方都带着锋利,不过她始终比较疼爱玉莲和宝拴。
陈素娟望着闺女,心里有千句话万句话,不知怎的,一句也说不出来,时不时地看着玉莲心中难过。
玉莲睡在床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