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乔唯一睡在傅家,是在十年前,也是她唯一一次在傅家留宿。
原因,厉夜廷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一晚雷雨交加,傅远山半夜因为突发任务被叫走,只有他和乔唯一在家。
乔唯一有自闭症,自闭症并不是说好就能立刻治好的毛病,乔唯一的表现症状,是不愿主动与人交流,害怕巨大声响,直到她十几岁还有些后遗症。
那晚他梦魇了,雷声并没有吵醒他,醒来的时候浑身是汗,尤其某一块特别潮湿,而乔唯一小小软软的身子,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外面雷声震天,乔唯一紧紧抱着他的腰,身上淡淡的馨香,一阵阵往他鼻子里钻。
厉夜廷不记得自己对乔唯一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生了质变,当他自己发现之后,总是会刻意去避免与乔唯一的亲密接触,而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乔唯一钻到了他的床上。
厉夜廷第一次亲她,就是在十年前这个晚上。
当她发着抖,眼眶通红地撇着小嘴,心惊胆战地抬头看他有没有醒的时候,他低头,鬼使神差般地亲了她的唇。
他已经是个男人,而她还是小女孩。她可以借口说他是安抚,厉夜廷自己却深知,不是。
乔唯一可能早就忘了,对他,却是刻骨铭心。那是他的初吻。
正因为他清楚那个吻的性质,那之后没几天,为了逃避自己对她复杂的感情,他直接申请了出国深造,在国外待了足足两年多,中间只过年回国一次。
只是回来一次,乔唯一生得亭亭玉立的样子,更是让他触目惊心,年都没有过完,便又急匆匆出了国。
后来深造回国,恰好是她要升高中,他一狠心,便将她送入寄宿制学校,不许她回家。他以为,不见,就会不想。
然而只有厉夜廷自己知道,就为了一礼拜见她一面,他多少次推掉应酬和几千万上亿的签单合同,除非是无论如何推不掉的行程。
他心急火燎等着她长大,小心翼翼克制自己对她疯长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