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遇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其实他也没多少东西,用一个行李箱就能装得下,合上拉链,放连同他和夏北倾的过去,也一同封闭。
沈之遇站起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房门外,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他迟疑了片刻,还是抬起手,轻轻敲了一下房门。
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这也在沈之遇的意料之中,他知道夏北倾不会理睬他。
“北倾…”沈之遇喘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足够平静:“我…要走了。”
说完这句话,他等了一会儿,可房间里仍然没有一丝动静,他的话就像一颗石子丢进万丈深渊,连一点回响都没有。
哪怕…哪怕他都要走了,夏北倾都不可能再和他见一面,甚至是一声再见都不肯说。
沈之遇的心宛如跌入了谷底,他往后倒退了几步,接着转过身,抓起一旁的行李箱,朝大门外走去。
门外,花意浓正站在车旁。
其实新住所就在对面,跨越一条马路,走几步就能到,但为了不被夏北倾起疑心,这场戏还得作足。
花意浓打算带着沈之遇转一圈,再偷偷把他送到对面的公寓去。
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沈之遇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房间里,一片死寂,突然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
夏北倾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车子缓缓驶离,在他视线中渐行渐远,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他微微弯起了唇角,苍白的笑容带着几分欣喜,他早在心里做好了告别。
再见了,沈老师。
你去过你应该过的生活,没必要把一辈子,都浪费在我这种人身上。
他是残废,是麻烦,是拖累,是重担,更是危险的存在,如果真的有一天,慕沉壁抓到了他,拿他胁迫沈老师,该怎么办?
一直以来,夏北倾都活在编制的美梦中,以为自己真的能和沈老师这样一辈子。
直到发现,沈之遇为了他,甘愿做血液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