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并无半点恶意，更无丝毫杀气。
九长老停下脚步，惊讶的看着陆凡。他本以为，陆凡一定会同意他离去的，却完全没有想过，陆凡会叫住他。
见九长老站着不动，陆凡又接着道：“九长老，你我之间的恩怨，实在太不值一提了。你想要宗主戒，还想除掉我。这种事情，如果是发生在我过了登天九难，成为宗主之后。不用你辞去长老之位，我也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干掉你。但是既然是之前，我觉得也没有必要计较太多。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九长老，私人恩怨，就先放在一边好吗？不要让我觉得你是惧怕魔修，想找借口离去！”
九长老目光闪烁，似乎是被陆凡说动了。
大长老闻言，也轻声道：“九长老，坐下吧。宗主的话，你也敢不听吗？”
九长老全身一震，轻声应是，缓缓坐下。
连大长老都发话了，他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只是他看向陆凡的目光，就变得无比怪异起来。他现在真的有些摸不透陆凡到底是怎么想的了。
明明陆凡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为何做事情，让他这样活了几十上百年的人，都看不懂。
倘若是他，面对一个曾经要杀自己的人。肯定会直接想办法除掉，能让其放下位置走人，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为何要留下他？
以德报怨吗？难道这陆凡已经心胸开阔到这般地步了？
一时间，九长老忽然觉得自己跟陆凡的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仅是修为上的差距，还有这份心胸与气度。
陆凡温和的笑容，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九长老的心上，让他感觉到自惭形秽。
他当然不明白陆凡的想法。身为一名宗主，身为一个跟黎宗主，封天，素曼这种真正巅峰高手打过交道的人。陆凡清楚的知道，感情用事的后果。
他确实不喜欢九长老，按照他原来的脾气，定然是要将九长老除掉的。
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