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赫舍里收拾停当,吩咐傅恒给她安排的使唤丫头凤鸾给她化妆。因为脸上有伤不可擦粉,只得涂上口脂,把嘴唇涂做丹红颜色。再修饰了黛青长眉,却见眉如远山,国色无双。只可惜还包着纱布,倒是凤鸾体贴给她拿了个斗笠,轻纱遮面。这风吹云动见,轻纱飘飘,宛若九天玄女下凡尘。
那身纯白的旗袍,上缀黄金色的龙凤纽扣,马蹄袖上镶着粉色的梅花,傅恒看家差点呆在那里,突然觉得索小姐的脸要是不好那就好了,起码不用进宫自己也有几分机会。
入了河北邯郸城已经是第二天的擦黑,赫舍利和傅恒别了魏东亭。兵分两路,魏东亭出面拉拢河北提督,赫舍利则一方面调查有什么理由拔除直隶总都,另一方面打探一下今年的蝗灾,看有没有人谎报灾情。
于是她换了男装,与傅恒同行,进入永德大街,这永德大街是邯郸城内的繁华之地,不管胭脂柳巷,酒楼茶馆,米铺粮油,丝绸布料均有出售。
“你去过红颜斋吗?那里的胭脂收拾绣品都是上等货色,咱们去看看吧。”傅恒淡淡一笑,赫舍利不喜欢胭脂首饰,但是傅恒说了她就要吧,不然的话让给误认为做作,那就不好了。
“那就谢傅大人了,只是小女出来带的银子不多,平素玛父给的月钱很少。”赫舍里知道男人敢带女人出去买东西那就带足了银子,傅家做过内务府总管,家资雄厚,既然人家这么大方自己也变不用客气,于是如此言道。
“索小姐喜欢什么,买就是了。”傅恒笑着说,远处魏东亭给赫舍利比了个手势,昨夜赫舍利解下香囊让魏东亭返回去救铁帽子王的儿子择善。而后叫魏东亭给她报信。
“傅大人,我口渴了,你去给我买些草莓吧?”赫舍利指着远处卖草莓的大婶说,傅恒早看见魏东亭鬼鬼祟祟跟在后面,打从魏东亭给赫舍里撩开珠帘就已经暴漏了他投靠索家的真相。
但是傅恒也没点破,而是不动声色的言道:“那边的龙眼不错,你在这等着,我这就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