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让这位市长大人睁开眼好好看看此地市民过着怎样辛苦恣睢的生活,让他饮水思源,记起年轻时候的志向,做一个为民谋福祉的好官。
哪里知道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样,江北区肆虐的流感疫情……居然是……居然是桑德路?西德所为。
倒不是罗亚斯、唐林等人单纯幼稚,低估了人心的险恶。实在是桑德路?西德的身份很特殊。其他贵族与官员可以这么做,独独他不能,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这里是他的家乡,这里生活的民众是他的邻居。无论是从个人感情、出身立场上,他都没有理由对江北区的人下手。当然……前提是他还算得上一个人。
罗亚斯、唐林四人尚且如此,换成皮诺?埃瓦尔呢,可想而知他会生出怎样的情绪变化。
“你……你……你……你是说江北区出现的疫情,都是……都是他干得?”过去好一会儿黑人男子才勉强恢复说话的力量,眼白不知什么时候生出密密麻麻的血丝,在黝黑皮肤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
这是一句问话,也是对自己的提醒。没有等唐方做出回答,皮诺?埃瓦尔像一只精壮的牛犊冲出去,双手紧紧抓住桑德路?西德的衣领,几乎将他从地面提前,用无比愤怒的目光看着前方那张脸大声吼道:“你这个混蛋,怎么可以这样做!”
桑德路?西德进入市政厅的前两年曾试图改善江北区的生活环境,虽然没有显著效果,好歹给民众多少留下一点好印象。谁能想到八年后的今天,他背叛了他们……背叛的那么彻底,那么残酷。从一个为民争利的反抗运动代表,变成贵族豢养的恶犬。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该死的东西。”
他在愤怒支配下拔出了别在腰间的转轮枪,往桑德路?西德脑门按下去,然而手掌进入视野范围,却发现那把枪不知何时已经落入唐方手里。
唐林这时从后面抓住他的身体使劲拉开:“你冷静点,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治愈患者的病症,还不是追究他责任的时候。”
“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