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拜倒在地,沉声道:“属下疏于防范,致使千岁涉险,罪该万死,请千岁责罚。”
王立揣摩梁文靖的心意,认为他恼四人失职,但又不愿在众人面前重罚,失了宽恕之意,便刻意迎合,要重打四人两百军杖。
梁文靖听得要打梁天德,哪里愿意,只好认了淮安王的牌子,以为转圜。
而后,合州太守李汉生、水军都统制吕德、马军都统制向宗道和步兵都统林梦石,纷纷前来晋见梁文靖。
一番寒暄过后,正要继续歌舞笙箫,突地,门外跌跌撞撞,冲进一名军士,大声叫道:“大事不好。”
“何事惊慌?”
王立显出大将风范,沉静问道。
原来,泸州守将刘整投敌,泸州失陷,兀良合台三万大军,由陆路往合州进发。
蒙古大将兀良合台率前锋数万,进至合州三百里外驻扎,泸州水师以史天泽为主帅,刘整为副,沿江东下。
蒙古大汗蒙哥离开六盘山大营,率军十万,驻跸剑门。
众人一时乱了方寸,向梁文靖问计,梁文靖胡说蒙古人明天要兵临城下,大战一触即发,不若养精蓄锐,明日与鞑子决个胜败。
拒绝了月婵的自荐枕席,梁文靖正要睡觉之时,一道黑影从屋顶飘然落下,落在中庭,却是萧玉翎。
看到梁文靖身边的月婵,萧玉翎顿时大怒,骂道:“原来你和那些无耻男子没什么两样!”
梁文靖还没答话,白朴大袖飘飘,追袭而至,微微笑道:“你好大的胆子,今日叫你插翅难飞。”
萧玉翎“呸”了一声,挥刀上前,和白朴斗在一处。
萧玉翎的功夫虽强,却不是白朴的对手,数招之后,失手被擒,被收押在府中的石牢里。
第二日,蒙古人果然兵临城下。
站在城头,极目远望,但见雪白的蒙古包随着逶迤的山势绵延起伏。城下一阵肃杀秋风吹过,卷起迷蒙的烟尘,散在云天之间。
一缕胡笳悠悠忽忽,似乎从大地深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