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瞪圆了眼。
“不错,”端木长歌接过话头:“如今蒙古大军压境,千岁死讯若是传出,前方军心动摇,大势去也。不过,若有个假千岁供着,稳住军心,或许能与蒙古一搏。此事假如成功,可造福天下百姓;若是事败,你我三人是难逃灭族之祸,结果却也与此时传出死讯没什么分别。故而权衡利害,不如寄成功于万一,赌一赌咱们的运气。”
严刚愣了老半天,才道:“说得好听,哪来假的千岁?”
白朴和端木长歌齐齐指着梁文靖,道:“他!”
梁文靖素来胆子不大,虽未必多么贪生怕死,却也非为了民族大义、舍生忘死之人,这李代桃僵之举,一听就知风险极大,梁文靖自然不愿。
白朴也不理他,微微一哂:“我只想问问梁老壮士的意思。”
梁天德仰首望天,默然不语。
梁天德脸色一沉,望着暗沉沉的天空,长长吐了口气,“二十年了呢!”他轻声道:“千方百计,东躲西藏,终究还是没能避过!”
“二十年?”端木长歌注视他半晌,突地脱口道:“梁兄莫非就是当年刺杀丁相,株连满门的梁慕唐么?”
“你怎地知道?”梁天德大惊失色,随即心生戒备,微微后退一步,气贯全身。
只听端木长歌道:“当年我在临安,见过先生。先生统领禁军,精通兵法,骑射更是冠绝当时。端平年间,先生驰烈马于五百步外贯穿金钱,技压到访的蒙古射雕客,着实震动天下。当时在下亲睹神威,二十多年来记忆犹新。”
梁天德则大为感叹,道:“阁下当真好记性了。”
“哪里?”端木长歌道:“实在是先生当年名头太响!那蒙古箭手非比平常,先生能胜,更是了得!”
“老爹,你真的那么厉害么?”
梁文靖忍不住从旁冒出一句话来,“怎么没教给孩儿?”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好学过?”
梁天德气不打一处来:“一身基本功夫练得一塌糊涂。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