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官这是为您好啊,您一天就抓了二十多个乡绅,再查下去,朝廷都得炸锅,遭百官参奏。”
“哦。”宁远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事实上,他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影响,一日抓了这么多乡绅,再查下去,怕不是要将整个蔚县的乡绅都给抓起来。
这些人的背后,多多少少都跟朝廷百官那边有些牵连,都给抓起来,百官怕不是要集体喷他。
很麻烦。
但……不能轻易给放了。
这还只是丈量土地啊,不狠狠的立威,接下来的摊丁入亩怎么施行?
他果决道:“本官自有考量,你无需多言,倒是你自己,小心着些,别被本官查出什么来。”
大明的地方官没多少是干净的,很多都会勾结乡绅,鱼肉百姓。
而乔燃闻言,额头之上顿时浮现冷汗。
他顿了顿道:“大人……下官若是主动上交脏银,能否保住一命?”
宁远:“……”
窝巢。
还有惊喜!
他只是这么随便诈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这心理素质不行啊!
他扫了一眼,沉声道:“你……贪墨多少银两啊。”
乔燃战战兢兢,比出了一只手。
“五万两?”宁远皱眉。
“不不不,是五百两……大人,这是县城啊,下官想贪多也没那个门路啊。”乔燃差点下跪了。
“怎地,你还想拿的更多?”宁远喝问。
噗通。
乔燃直接跪了:“冤枉啊大人,下官不是想拿的更多,就是说一个意思,况且这些银子下官不拿都不行啊,别人硬望在手里送,咱不收,这知县的位子就不稳。”
宁远会意。
在这封建时代,讲求人情世故。
乔燃一个知县,看似是地方的父母官,可在一些乡绅眼里,怕不是跟跪着要饭的差不多,更别说在这后面还有一尊大佛罩着呢。
在这个背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