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县上的那位李工程师说,难了。”罗老年叹然答道:“不过那位姓钱的技术人员说了,唯一的希望,就是等洛河的厂家来人。”
“爹!爹啊!您说说话,您别吓我啊!我求您说说话!”苏红梅抓着苏长贵的胳膊连连摇动着哭喊道。
“唉!没想到我苏长贵这次真是闯下大祸了。唉!”苏长贵在女儿的哭喊声里终于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声,脸色也渐渐变得平静。
“爹,真不是陈家良有意整你?”苏红梅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悻悻地问道。
“他就算不想,现在也由不得他了。”苏长贵望着眼前那堆没有安装复原的柴油发动机零部件叹声说道:“这起事故已经不是他的职权范围所能控制得住的,为了减轻责任,他也好,罗卫东也罢,肯定会将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呵呵,这也怪不了别人,谁让我自己逞能呢!人为有意损害国家财产这顶罪名,我是逃不过了。”
“爹,那可怎么办?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苏红梅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又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没其他办法了,唯一的指望,就是钱有根说的,等洛河的厂家专家过来作最后定论了。”苏长贵这会儿似乎已经想开了,平静地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是我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瞎逞能搞出来的,咱谁也不怪,要怪只能怪命不好。这么一辆刚出厂家的新拖拉机,罗卫东开得好好的,轮到我开,就坏了。这不是命不好,还能是什么。”
“可是,爹,您要是万一真的被抓去坐牢了,那我和我娘怎么办?”苏红梅焦虑无比的哭泣着说道。
“坐牢怎么了?这天又塌不下来!”苏长贵脸色肃然地瞪了女儿一眼,“别哭了!哭能解决问题吗?打小我就跟你说过,你虽然是个姑娘家,但一定要学会坚强!不论遇到什么事,都应该勇敢地去面对。
你人家秋芳,十八岁守寡,一个人带着两岁大的女儿,还不照样活得好好的,把女儿也拉扯大了。你和你娘难道连她们孤儿寡母也比不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