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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他们回来的路上就接到了延宗的信,孝珩看了,拿着纸张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一时间慌了神,喘息也变得沉重,再也没有办法若无其事。
离回到邺城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路,大哥,你怎么就不能等等我们?
孝琬看完信的时候,二话不说就要带着兵马回晋阳,孝珩死死拉住他,这时候造反,不就等于给皇上落下口实,自取灭亡吗?
“长恭,长恭!你快过来拽住他!”孝珩一边拉着孝琬,一边叫长恭。
长恭站在那里,只觉得脑袋嗡嗡地想,他不想去拉住三哥,为什么要拉住他呢,大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他的弟弟们不该为他报仇吗?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握着,直到掌心渗出了鲜红,他才感觉到隐隐有些疼痛。
“孝琬,我也想给大哥报仇!可是,可是,你想过没有,我们这样回了晋阳,最先倒霉的是谁!正礼,延宗,子萱,他们都在邺城啊!”孝珩拽着孝琬喊到。
微微一顿,突然的冷静同刚才的暴怒掺和到一起,冲的脑袋一阵疼痛,孝琬心里疼的慌,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早就说过,九叔是个冷情的人,大哥跟他根本不是一路人!昔日里,他同六叔密谋篡位,延宗早就知道这事,要不是大哥一直帮他压着,他们早就死在二叔手底下了!再说当年他即位的时候,怕六叔有诈,是谁不顾生死地去晋阳给他探个究竟?!兔死狗烹的闹剧从来就没有变过,大哥常常提醒我们生在皇室,不要将情义看得重,到头来,竟自己栽倒这个坑里!”
孝珩蹲下身去,窗外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那一张线条分明的脸庞上此时冷冷清清,看不出丝毫的温度。“孝琬,大哥走了,以后凡事就是二哥做主,大哥在的时候,将我们护地好好的,我们不曾受过一点伤害,如今大哥走了,我亦是不能让你们出一点差错。大哥的事,我会一直一直记在心里,你们要相信二哥,相信二哥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他们心里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