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孝珩拿出来的好像就是一卷三都赋,后来……他皱着眉想了想,嘴角勾了一抹淡笑,后来那卷三都赋送给了一个小姑娘。
“孝珩,这三都赋似曾相识啊。”孝瑜晃了晃手里的墨迹。
孝珩自己也知道大哥记性好,脑子又好使,自然是瞒不过他,便也笑笑:“不过是想到了往事,大哥不要笑我。”
“怎么说的这么凄然,孝珩,这可不像你。”孝瑜笑道。
孝珩便将济南王府的事情一一同他讲了,最后笑笑:“大哥,我一直以为她同长恭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他们相识得早些,可是现在才知道,就是我比长恭早些认识她,她最后选择的还会是长恭。”
孝瑜停下敲打桌子的手指:“何以见得?”
“长恭心地柔软,见不得身边的人受一点伤害,而我,生来便是凉薄。”他低语。
孝瑜摇摇头:“长恭……我倒是希望他凉薄一些,孝珩,生在皇家,不要对任何人动用太多的感情,哪怕是至亲,有时候,他们觉得是被我们的凉薄伤了心,总有一天,他们会知道恰恰是这凉薄,才能将他们更多的悲伤保管地好,不让它们在某个离别的时刻崩溃而出。”,言罢,他低头浅浅一笑,正雪,我的本意你可会懂?如今我明知这种好日后会惹得你伤心,可还要与你,你收下,是幸或不幸?
孝珩听得有些懵懂,而后细细想想,也只是笑着点头称是。他将书桌上那卷未写完的三都赋收了起来,这是最后一次写这卷字了,以后竹兰梅松,亭台楼榭,唯独这三都赋便从此绝笔......他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清秀的眉宇渐渐舒展,落到眼角眉梢处的只剩下温温和和的笑意,只希望有一天,你再看它时,能够看懂二哥的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