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大床上睡不着,皇上吩咐过太后需要静养,小宫女不敢打扰她,手里拿着那封密函一脸焦急地等着。
她坐起身来,让人倒了杯水,揉了揉太阳穴,在心里感慨人老了,果真是不如年轻时了。正欲躺下接着睡,眼角瞟到小宫女手上的东西:“阿薇,你手上是什么?”
小宫女不敢怠慢:“一封密函,寝宫外见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她伸过手,眼皮跳了几下:“给我看看。”又命身旁的人把它打开,素纸墨迹,字字都刺伤她的心,旁边的宫人看太后脸色不好,一个个低着脑袋也不敢说话。
只觉得一阵目眩,她紧闭了双眼,而后微微睁开:“皇上现在在哪里?”
“禀太后,皇上现在应该还在批阅条陈。”旁边的宫人小声应道。
“好。”她点头,“去皇上那里。”一旁的宫人想劝住她,但见她凌厉的眼光,便只得与她更衣同往。
高演正看着条陈,事无巨细,他都要一一过目,倒也算个好君王。门“哐”地一声被推开了,母后一副盛怒的样子站在门外,他惶恐,赶忙迎过去:“儿臣拜见母后,母后,夜里凉……”
“我问你,济南王高殷现在在哪里?!”娄太后怒视着他,一字一句道。
高演,低着头不说话,高殷的事,事后他自责了很久,那是我的亲侄子啊,怎么下的那道圣旨?
“我再问你一遍,高殷现在在哪儿?!”她的声音苍老,痛心,又愤怒。
高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顾是不是有旁人在场,娄太后一巴掌就打在高演脸上,这一巴掌力道足,她的手都微微感到震地疼。高演嘴角流血,依旧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你们兄弟里面,我原以为你最为孝顺,最为和善,才将这帝位交给你,早知道你是这个样子,我宁愿让高殷做皇帝,宁愿大齐不强大!宁愿这个国被人欺负!”说着,就流下了眼泪。
“母后,你别生气,都是儿臣的不是,你打我吧,求你千万别生气。”他也跟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