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含有水分的尊严便显得纯净了许多。
从老师房间里出来,赵庆之慢慢的走到大殿前的山崖旁,静静的站在这里,眼睛看着空洞的前方,山上的风明显要比刚才树林里的风大的多,半旧的道袍在山风的吹拂下咧咧作响,与道袍形成鲜明对于的是,赵庆之的发髻在山风中,不曾有一丝颤动。
赵庆之微微偏头,看着那个从树林间走出来,稍微停顿便漫步走下山去的身影,情绪与表情再没有一丝的波动。
但只要一想起那人的癖好,便忍不住还是起了厌恶之心。
他不认为有着这样一个癖好的人,可以称的上优秀,可以做自己的竞争对手,甚至可以坐在那个位置上。
那是对神明的亵渎,是信仰不够虔诚。
他从没想过自己要登上那个位置,他的一生,只痴心于道。
但无论最后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可以让一个癖好亵渎了神明,信仰不够虔诚的人来坐。
那与让没有信仰、不敬神明的周国人来坐这个位置,没有丝毫的区别。
对于最近传言中的那个少年,尽管被那个废了自己老师修为的人收做了弟子,但他没有丝毫去找那个少年的兴趣,一个刚刚踏入修行之路的少年,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又怎么配做他的对手。
耻辱终将需要洗刷,但不会是在这个少年身上,那不但没有任何意义,更会让他在打到那个少年后蒙受耻辱。
那是强者对弱者的欺凌,没有任何的骄傲可言。
赵庆之转身回到房间,提笔在桌上的书桌上的白纸上写下了几行字,吹干墨迹折封好后,交给道童。
信是寄给自己的弟弟赵恒之的,在接到自己这封信后,赵恒之便会前往周国神都,虽然对于那个少年自己没有出手的兴趣与必要,但对于已经踏入修行之路数念的弟弟来说,这便是一个检验数年苦修的成果与洗刷道门和燕国耻辱的机会。
……
时间的流速总是持之以恒不变的,但很多人对于时间流速快慢的感觉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