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么一点点的给弄到这里来了,你就不怕以后一见你回去,家里屋子全部插门上锁吗?”
“父亲喜好诗词与茶,对其他的都不是很在意,拿完了家里的人参也就像守财奴一样的管家心疼的厉害,我那哥哥,只顾着交友论道,只要莫把他的酒弄完了,其余的都不打紧。”想着最近回家,父母两人对自己住在这里默认的态度与眼神,艾墨儿的脸微微一红。
“就是真落了锁,我真要进去,母亲又怎会忍心不开门呢。”
看着艾墨儿微红的脸,安然突然想起了那天在街上与那人死斗后,自己身上的血。
安然想了想,低声道:“你从没经历过那天那样的血斗,应该也没见过或照顾过那天像我那样全身是血重伤的人,你怕不怕?”
艾墨儿伸手把鬓角被风吹乱的头发扶到耳后,“在那天之前,见到那么多血或是扶着全身是血的人,我想我会恐惧的昏倒。”
“但实际上,那天从你走向那个屋檐开始,到后来你全身是血的走回来,我心里也是一直恐惧的,但却不是恐惧你与那人的死斗或你身上的血,是害怕最后走出来的不是你;后面见你全身是血的走出来,站都站不稳,又有些担心你会不会就这么倒下了。”艾墨儿两手握着茶杯,看着杯里清亮的茶水,缓缓说道。
安然沉默了一会儿,又锲而不舍的追问道:“如果那天最后走出来的不是我,或是我走出来后,依然倒下了,你会怎么样?”
问完了这句话,安然伸手挠了挠头,自己也觉得这话问的有些没深度或是很没意思。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自己心里希望艾墨儿会怎么样呢?
这就如同在那个世界里,很多女人问过的最狗血的问题一样,自己与男人的母亲在河里,男人先救谁。问题是无论男人给出什么样的答案,都不会让女人满意。
艾墨儿缓缓的喝了一口杯中微热的茶水,道:“如果最后出来的不是你,而那个人又肯放过我的话,我会把你背回去,然后把你擦洗干净,换好衣服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