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有些羞愧难当。
“我方才在厢房听到了拨动琴弦的声音,就知道少爷醒了,有一事我不得不说。”
绛莺咬了咬牙,踩着绿底白花的绣鞋,上前两步,略带哽咽的说道:“少爷,前两日遇袭是我计划不周,理应受罚,少爷愿意怎么罚我都行……”
大户人家惩戒下人,可都是没轻没重的,生死未卜,更何况这次危及了小少爷的性命,难免不会引来对方的惩罚报复。
所以绛莺也算是豁出去了,只希望少爷能看在自己在太太手下做了十多年的事,能留个颜面,不要为难自己的爹妈。
柳若欢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也是猜到了一二,急忙宽慰道:“怎么还把这事放在心上?这事又不怪你,谁能想到流民之事会越发混乱,堵在路上,逐渐演变成了暴民。”
黄河溃提,水乱中原,数以万计的流民不仅围住了京师洛阳,还有不少灾民南下,沿路乞讨,已经陆陆续续抵达了金陵城的附近。
据府衙和护送的镖局事后调查,这事件应该就是这些没饭吃的灾民所为,但柳若欢心里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根据他那残缺不全的记忆,那些人明显是有过操练,并不像面黄肌瘦的乱民。
但这些事只是他记忆中的画面,后来局势混乱,原来的柳若欢在马车上被吓破了胆,就昏死了过去。
只是在他晕倒之前,他好像还看到了一道白色身影的女子,前来搭救自己,还和别人打了起来。
“绛莺,你记得我醒来的地方,周围是否有其他人的影子?”
绛莺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她没想到少爷不仅不怪自己,反而还问起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少爷,我和钟姐姐是把你从马车底拽出来的,哪会有什么人?而且更别提周围荒山野岭的……莫不是少爷还撞邪了?”
柳若欢看见绛莺的脸色越发的奇怪,尴尬的笑了笑,“可能是自己记错了。”
难道是自己记忆错乱了吗?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