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重症监护室时看到的一幕。那个昨天还乐呵呵地和他一起调侃的人被线缆和管道包围了起来,两只混浊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冰凉的双脚已经僵硬到无法伸直。阿么看见白泽走到她的病床跟前,嘴角动了动,重复着那句简短的低语。
“阿么要死喽……”
“怎么回事?阿么你为什么会进来?”
“疼啊,一直都很痛。疼了半年了。”阿么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下一秒就要断绝。白泽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个温度绝对比人类体温正常的摄氏度高上不少。
“我要去见我的先生喽。”她的声音在发抖。
“我……我好怕……”
这一幕似曾相识。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那个声音轻飘飘地钻入他的脑海,就像孩子睡前拉住母亲的手不想让她离开一样。
“别怕,阿么还记得你以前当运动员的事吗?”白泽想要转移话题。“你还记得自己站在奖台上的时候吗?”
“比赛……还有队长他们。”阿么的眼睛似乎短暂地恢复了神采,病房的日光灯在她的眼睛中留下两个淡黄色的光点,就像两盏长明灯一样闪闪发光。“又可以见到他们了……”
“你是谁?不要随便接触病人!”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看样子他们就是这里的医生了。
“不要再打纳米风暴了,那个东西只会恶化病情……你怎么还在这?你是病人家属吗?看上去不像啊?”
看着医生们开始紧张地工作,白泽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临走前他看了病床上的阿么最后一眼。她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嘴唇动了动,说出了那句无声的哀求。
“我不想死。”
“喂,别走神啦。”
馆长的声音把白泽又拉回了现实。他低头一看,自己还在这个充满了淡淡的腥臭味的储存室里。馆长一个东西放在他的手上。那是一个小小的储存器,并非是老旧的电视磁带。
“这时我之前翻录的文件。省的你去找磁带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