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水湿润。
“你说你是不是傻,我拿了属于我们的奖就会回来找你的,你为什么不好好等我,偏偏要走那么的远的去找我?大傻子。”
没人知道,当时她在喧嚣的人群中听到白邱璟的声音,视线里出现他的身影她的情绪有多难自禁。
但如果,那是白邱璟用疼痛和生命换来的,那她宁愿不要。
沈知初握着白邱璟的手放在脸庞蹭了蹭,眼眶红着说:“谢谢你能这么用力的爱我,谢谢你没有丢下我,谢谢你的言而有信……”
沈知初想起,那年陆霆川举起枪当着她的面一枪打中白邱璟的胸膛。
他当时倒下去,也像现在这样,脸上毫无血色,失去了光热。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她趴在地上,十指被按在地上插满了28根钢针,她想去找他,可她连动截手指都不能,只能拼命咬住陆霆川的裤脚,求他把他还给她。
白邱璟是她的白月光,是她一生念想,在那十多年里,她有好几次坚持不下去了,都是靠着回忆“他背她回家的画面”给熬过去的。
被爸爸和哥哥骂的时候,她回忆。
爷爷死的那天,沈家担子落在她身上,她回忆。
被对家被股东用异样眼神盯着的时候,她回忆。
被厉景深冷漠以对家暴扇耳光的时候,她也是回忆。
直到得了胃癌,没力气回忆了,她总在想,七八岁遇到的那个背着她回家拿糖葫芦给她吃的大哥哥是不是只是她的幻觉?
他明明说过的,长大了他会来找她的,可为什么相遇了“他”却不认识她了?
她错把厉景深认错的时候,也说过这些,厉景深就骂她神经病得了臆想症。
一个人在安静的病房,房间里静到只能听到药水点滴的声音,没人打扰,大脑一放空就忍不住想起过去种种。
想起那些年的喜与悲,乐和痛。
当她得知嫁给厉景深从始至终都是一场错误后已经晚了,白邱璟胸口染血倒地,他还没来得及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