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再过两天就要回到京城,又得过回到以往那种无聊乏味的曰子,朱徽婵心中颇为不舍,幸好厉虎进皇宫里做侍卫,以后陪在她身边教她武功,也可以聊解寂寞,却沒想到这时候他竟会变卦。
这说话不算话的家伙,真是可恶极了。
朱徽婵的心里充满了委屈,只想着那牛魔王根本一点也不爱她,先前说过的那些话多半都是假的,只是在哄骗她,利用她而已,她甚至在猜想,厉虎所说的追踪,其实是要去和那个名叫施青竹女人相会重聚。
初恋的滋味刚一开始甜美如饴,紧随着的却是酸楚和苦涩,昨天晚上朱徽婵一整夜都翻來覆去睡不着觉,早晨起床两眼熬得通红,脸色更是阴沉着犹如僵尸一般。
就连弟弟阿烺也瞧出了不对劲,问姐姐是不是病了,朱徽婵却板着脸沒好气道:“别胡说,我才沒事。”
阿烺只是小孩子,哪里能懂得大人的心事,而那个牛魔王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哼,他不在眼前更好,若是來了也一定不理他,或者狠狠骂他一顿。
也就在朱徽婵满脑子胡思乱想的时候,大队人马已开到了白马关,马车刚驶进了关门,就只听到了后面传來了一声巨响。
朱徽婵不晓得这一声响,正是门洞间的铁闸落地的声音,她掀起侧窗上的布帘,想看看发生了何事,但还未及探出头去,“夺”地一声,一支羽箭从她额前飞过,插在了窗边,只差了一寸便要把她的手掌钉在车沿上。
朱徽婵大惊,连忙缩回手來,但听得“夺夺夺”声响,五六支飞箭接连钉在了马车厢外。
关墙之上,飞箭如雨点般地落下,并不仅只是射向马车,周围的官军骑队亦在攻击的范围之内,瞬息之间,已有多名骑兵中箭落马。
此时才听见有人喝叫道:“敌袭,保护车驾。”
关门口的铁闸落下,将护送车驾的队伍截成了两段,进入关内的只有杨嗣昌,余爵和百余名骑兵,大罴部,霹雳营和“百隆行”的弟子全都被阻在的门外,一时之间难以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