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眼便能看出,他一身武功定是不弱,只不过此人的衣装,却偏偏是一身才子书生打扮,头上戴着文生公子巾,额前嵌着翡翠玉石,身着宝蓝色锦锻长袍,大袖飘飘,脚下踏着一双厚底的云鞋,而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
时下的江湖中人大多蓄须,这位老兄虽长得粗犷,脸上皮肤也甚是黝黑,但是面皮却刮得干干净净,一点胡须也无,而且一身书生行头,令人一眼瞧看过去只感觉甚是不伦不类,
司马如兰瞧见來人,脸上却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说道:“你怎么找到这里來啦。”
那大汉大踏步走进门,來到了司马如兰的身前,说道:“愚兄有数曰沒曾见到兰儿贤妹,刚才去到城主府上,听门子说贤妹來了吠天楼,就顺道过來看看。”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华不石,又道:“这厮是谁,敢情就是他惹得贤妹生气么,待为兄帮你料理了他。”
司马如兰瞪了那大汉一眼,说道:“我和华先生正在谈生意,谁要你來多事。”
此时华不石已拱手道:“小可华不石,乃是这间训狗坊的老板,不知兄台高姓,可否见告。”
那大汉瞧了瞧华不石,傲然说道:“在下熊天南,是兰儿贤妹的世兄。”
这位熊天南,便是“万金堂”副堂主熊百龄的独生儿子,
熊百龄年过半百,壮如熊罴,一脸虬髯黑里夹白,相貌甚是威猛,而这熊天南的体格与父亲亦有几分相似,长得也好似一头黑熊,
只不过他明明长得象熊,却偏偏要装成文人公子的模样,那支折扇捏在巨掌之中,看上去细得就象是一根筷子,还不时地学着风雅之士一般轻轻摇动,不仅怪异,简直有些可笑,
华不石又做了一揖,微笑道:“原來是熊公子,久仰久仰。”
熊天南却并不理会华不石,转过脸对司马如兰道:“训狗坊不过是下三流的营生买卖,兰儿贤妹何必整天都跑到这种地方來,还招惹那么多人说闲话,要是沒事不如留在城主府里,或是來我熊家庄也成,让为兄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