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不石走上前來,朝着那乡巴佬汉子抱拳道:“田兄一向可好,小人们太过势利,却让田兄受惊了。”
那乡巴佬汉子仍是惊魂未定,整理着被龟奴们扯乱的衣衫,嘴里不住地嘟囔道:“这些家伙真不是好东西,见俺是外地來的就要赶俺走,幸亏华老弟來了,要不然俺就让他们给欺负了……”
他一幅熊包模样,好似当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华不石面带笑容,拉着这乡巴佬汉子的手,一起走进了前厅,严震北早已看见了华不石,见他走进厅來,便起身迎了上去,
华不石对那乡巴佬汉子道:“我來为田兄介绍,这位是‘五虎镖局’的严总镖头,要说行镖运货,湘西地界方圆五百里内沒人能及得上严镖头。”
他再转脸向严震北介绍道:“严总镖头,这位田大官人,乃是一位大贵人,专门做大买卖,你们多多亲近。”
田大官人,一位大贵人,
这乡巴佬汉子相貌模样虽不算太差,但言语举止都土得掉渣,加上先前听龟奴说他进了“栖凤楼”一两银子也不肯花,严震北实难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是专做大买卖的大贵人,
不过严震北也是个老江湖,心中虽是不以为然,脸上却沒有露出一丝轻慢之色,抱拳说道:“原來是田大官人,真是幸会。”
见礼客套已毕,众人进了“栖凤楼”最豪华的一间花厅,点來了楼中最贵的红牌姑娘相陪,排下了百两纹银一桌的酒席,又叫來了三百两一坛的状元红美酒,
数十碟山珍海味,大鱼大肉摆了一整桌,田大官人,华不石和严震北坐在桌边,每人身边都围着三四个美女,只有沈滢儿一个人独坐在一边,
“恶狗公子”出手大方,摆这一桌宴席所费的银两就达千两以上,确是把那位田大官人当成了大贵人一般招待,
严震北细细打量这个三十來岁的汉子,只见他被三个姑娘围住,手足便已无措,却还把个粗布包袱紧紧抱在怀里,不折不扣乃是一个沒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模样,全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