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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樾站在窗前,透过那蔚蓝色的玻璃俯视楼下,在看到常乐的车驶出停车场后,这才踱步进了走廊尽头的包厢。
屠霖喝得有点迷离了,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愈发眯成一条线,他想努力集中精神,可那眼睛却跟磁铁的南北极一般,根本无法聚焦,他盯着秦子樾那个大脑门半晌,最后痴痴一笑,“哟,原来是秦先生!”
说着,他手伸向秦子樾,许是醉劲上来了,手刚伸到一半,脑袋发沉,就重重朝桌面垂去。
眼看着屠霖的脑袋就要撞到酒瓶上,秦子樾手快,一手迅速拿开了桌上的酒瓶,另一手拖住了屠霖的脑袋,“喂,有点酒品好不好!”
他不痛不痒地说着,屠霖非但没有任何反应,全身的重量更是完全放在了秦子樾的手上。
“喂,来人啊!买单!”秦子樾顿感不妙,大声招呼服务员。
不知过了多久,屠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做为一名卧底,他自然知道贪杯误事,所以已经有快六年没有喝酒了。
没想到这酒量跟这卧底的时间呈反比,时间愈来愈长,酒量却愈来愈差。
看来传说中,酒量是练出来的这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练着练着就是海量了,不喝不喝,就忘记酒的滋味,一喝就醉了。
他扶着额头,缓缓支起身子,警觉自己是在一酒店房间里,他用力想着自己意识最后停留的时间,却换来脑袋更加剧烈的疼痛。
房间的灯“啪”得一声被人按开了,屠霖抬手遮住自己眼睛,却见一高大的黑影缓缓朝他做来,职业习惯让他立刻搜寻任何可以做防身的东西。
没等手伸出去,那黑影就开口说话了,“你若真的谨慎,也不会喝醉了!”
是秦子樾!
在辨别出声音主人的同时,屠霖长吁一口气,身心彻底放松下来,这世间,若有人可以让他彻底不做任何掩饰的出现,那个人必定是秦子樾。
“我这是在哪?”屠霖双手扣在面颊上,用力搓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