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任何事,是因为我愿意,是因为你承诺给我我要的东西。但现在,你难道不觉得你这是欺骗吗?”
“我在跟你开玩笑啦,你这孩子,怎么还当真了?其实……用不了十几二十年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活那么久。欧澜苦笑了一下,松开了钳制她的手指,他轻不可闻的叹息在空荡的图书馆里让她听的那么清楚,“我很后悔没有参与那孩子的童年,没有陪在他跟他妈妈的身边,但我不后悔我做过的决定,包括跟他妈妈离婚和没有阻止他妈妈带着他离开。”
“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愧疚会让我永远记住。”欧澜深吸了一口气,从米罗的角度看来,这个时候的他就好像一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在感叹人生,“天知道我是有多想跟那孩子亲近起来。但我没办法,我看得出来那孩子希望多靠近我一些,也希望我能多靠近他一些,我想,但我不能。”
“他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不能?”米罗收回了迈出的脚,她的人生让她对亲情方面的话题从来都不感兴趣,这也是她第一次愿意停下来仔细看一个父亲的犹豫不决。
“他的母亲注定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把养育了近二十年的儿子送到我身边,他迟早会回去的。到那时候,他会很痛苦,非常痛苦。”
“可你们仍然能保持联系,甚至你可以常去看他,他也可以回来看你。为什么要痛苦?”
“有些痛苦,是没办法解决的。”
从接触欧澜到现在,米罗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吊儿郎当的状态,但此刻的他却显得格外深沉。
“但我就想,起码要送给我唯一的儿子一个礼物吧?我想了想,最好的礼物无非就是看他幸福,也算是满足我的愿望,希望在他妈妈长眠之后能有个人代替我们爱他。米罗,你愿意做那个人吗?”
虽然你的表情很难过很触动人心,但作为一个学医的人来说,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是必备的条件:“我不能。我跟你儿子结婚,并不是为了以后爱他。你也很清楚,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