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伸出了手。
我?米罗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不可置信地用手指了指自己,有些奇怪地看着欧莱:他是知道的,他从开始就知道我是跟他父亲课题的,所以他从开始就知道我并不是艺术系的学生,那这莫名其妙的仇恨是为什么?因为被迫跟我结婚还是因为我传他跟他父亲的“绯闻”?如果是后者那的确是我的错,可是不知者不罪,不是吗?
这样想着,米罗已经从教室的角落走出来站在了欧莱的面前,仰着头盯着他:“所以,你想用这种方法来令我出丑,作为报复吗?”她这样想着,却也这样说了出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分贝。
“那我接受。”她潇洒地丢下一句话,面对所有人屏息凝神的期待,她丝毫不觉得没面子,秉持着“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学姐了”的伟大观念,她理直气壮,根本不觉脸红的回应小学弟的幼稚挑战,“我不会弹钢琴。”
环绕在他身体周围久久不能散去的骄傲和自信,让全班同学忍不住唏嘘一阵,就连旁边的教授都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救场,欧莱的唇角挑起一个奇妙的弧度,曲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钢琴,然后转而手心向上在全班同学方向虚滑了一圈。
嗯,是啊,坐在艺术系的教室里说自己不懂乐器,谁会信呢?米罗轻巧地读懂了他没言语的意思,悠悠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在钢琴前坐下来:唉,谁让你走错教室呢?谁让你好死不死地错走进事儿妈一样的艺术系的教室呢!该啊。
于是,艺术系新生动员大会在一波接一波,比上课铃声还有磨人,即便是高雅低沉的钢琴音质都无法改变其乡土气息的刺耳旋律中,宣告结束。
而音乐班的教授也因为“今年音乐班的钢琴素质惨不忍睹”的传言,整整一个月没能在同系教授导师们面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