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免得尴尬。汪伟明满面含笑,看上去是真的在夸奖萧凡,但在萧湛听来,怎么都带着说不出的讥讽之意。
特别和汪伟明的儿子汪述都一对比,萧凡就更显得黯然失色,完全没有任何可比性。
试想二十年过去,汪述都已经身居高位,授任封疆,成为威风显赫的权力人物,庙堂大佬座上嘉宾,钟鸣鼎食;他萧湛的儿子却是个穿着道袍的游方郎中,受人召唤而来,给大人物针灸看病。这种强烈的反差,叫心高气傲的萧湛如何接受得了?
萧凡倒是并不在意,微笑着谦逊了两句。
“汪爷爷,汪书记,请坐!”
话是这么说,病床前只有一张椅子,他让给汪老爷子,却并没有要再去搬一张椅子过来的意思。
萧一少为人斯文,态度谦逊,乃是天性使然,却不代表着他会弯下腰为人服务。那绝不是萧家长孙,无极门掌教传人该做的事情。
黄秘书自然不能像萧一少那样傲气,忙不迭地搬了两张椅子过来,放在汪老爷子的下首位置。
萧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汪伟明说道:“汪书记,请坐。”
“萧部长客气。”
汪伟明微微一笑,依言落座。
“可徳同志,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吧?”
汪老爷子一坐下,便大声问道,神情颇为关切。
两位老爷子尽管政见不合,毕竟数十年的朋友,汪老爷子也是年过八旬,眼见得身边的老同志老朋友一个个凋零,心里头很不好受。
萧老爷子微微一笑,说道:“谢谢敬中同志关心,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这人啊,一上了年纪,身子骨就不听指挥啰……什么毛病都敢来欺负你。不过也没什么,当年和反动派打,和日本鬼子打,和美国佬干仗,那么多炸弹子弹都没要了我老萧的命,这点毛病算得什么?”
语气柔和,骨子里头的傲气却也明明白白显露了出来。
两位老爷子资历都很老,不过萧老爷子经历的战斗,比汪老爷子更多一些。比较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