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木栅栏先着火,铁叶牢门首冒烟;狱中铺草着,牢外树也燃;房梁门窗皆助火,火烟直上罩云天。转眼间,高墙倒下,牢房塌穿;只剩那,点火冤魂墟中笑,煽风屈鬼云上欢。
张四姐、崔文瑞、花春英他们来到温阳县衙,县衙内外已是人山人海,无数民众手里都拿着刀枪棍棒,叫喊着要杀死那狗官。原来,那知县狗官刚被郝都头和王进、廷芳等人押来,就绑在大堂前的柱子上。一边是挥舞刀枪棍棒的众百姓,他们心中的怒火像要爆发的火山一样,纷纷挥舞刀枪棍棒,要杀那狗官,一边是横着长枪挡了一圈的义军将士,他们正在尽力阻挡发疯的人群。几个山寨头领告诉花春英道:“由于没有预先防备,那狗官一家七口已被冲入后堂的愤怒民众尽皆杀死。”原来,那知县夫人王氏更是个贪恋无度的恶婆娘,县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个不到二十岁的儿子也是一对斗鸡走狗欺男霸女的恶少;还有狗官的一个小妾,二十几岁年纪,有几分姿色,是六七年前王半城从外地买来送给夫人王氏当丫环的。后来,那婆娘得知费一芳喜欢上了那丫环,她便提出个条件,要费一芳以后少想书法,多想为两个儿子和她敛财之事,费一芳自然连连答应,王氏一高兴就将那丫环给他做了小妾。人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小妾果然也不负那恶妇,一有空就唆使费一芳,说什么“名声不能当钱使,包公是个傻老帽。”之类。从此,那狗官更是变本加厉,勾结众恶霸欺压良善,制造了无数冤案。被杀死的,还有一个小丫环和费一芳的老家人,这二人死的倒是有些冤枉。小丫环估计也还没做什么坏事,据说那老家人还不算是个恶奴,他曾多次提醒过费一芳,无奈费一芳不听,老家人曾无望地悲叹曰“天亡费家!天亡费家!”。
今天,城内的许多贫苦百姓,加入造反的行列,义军将士一时也分不清他们是城里的,还是崔家庄和廷芳、小玉他们一起过来的。就这样,县官费一芳的家人在混乱中都被杀死于后堂大院。花春英道:“杀就杀了,让军士们都清理到荒山野外去,将那小丫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