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常表现得不耐烦的时候,会做出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比如皱眉。
尔竹则是吐舌。
——
北京时间为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们在海岛附近找到了一家勉强能落脚的旅馆。
在这种荒凉的地方,旅馆的质量可想而知了。
前台小姐领着她们到了房门口,笑容可掬地说:“先生、小姐,这是唯一的一间房了,你们也知道现在这么晚了,到处都已经打烊,这附近除了我们一家旅馆,你们是找不到第二家的了,所以……”
尔竹笑容僵硬地问蔺景行:“蔺总,就这间吧,反正就住一晚上。”
蔺景行从头到尾眼里都是嫌弃和挑剔。
可是只有这里有信号,就算他现在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开车过来,也接近凌晨了。
就算他愿意等,可这样折腾也不是办法,倒不如先在这里落脚,等明早再让秘书开车过来接他。
“我还有别的选择?”他冷下声音挑眉问。
尔竹尴尬地让前台小姐去拿房门卡给她们。
刷了房门卡,房间里的灯跟着亮了,尔竹先进去将房间里的东西整理了一遍,感觉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了,才对门口的男人叫道:“蔺总,你可以进来休息了!”
房间里就一张床、一副沙发,还有一张茶几,看上去格外寒碜。
对于蔺景行这种住惯别墅的人来说,这种地方真的很脏。
“蔺总,我已经将这里面擦了一遍,是干净的。”
“我先去洗澡!你睡哪里?”累了一天,他只想躺下来休息。
她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讪讪地笑:“我睡沙发。”
男人皱着眉头,然后打开了那间和房间相通的浴室门。
“啪”地一声,在他甩上门的时候,门被震了几下,好像下一秒门就要坍塌下来一样。
站在浴室内的蔺景行仰头看了眼头顶的天花板,再看向浴架上挂着的浴巾,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