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瞎溜达什么。”柏颜的声音,大伯的面容,还有那和大伯年龄极为不相符的年轻身体……我一时不知应该如何称呼他。
“我本打算一直瞒下去,没想到还是被你撞见了。”他拿起刀挂下了新长出的脸皮,将另一张脸放上,重新变回柏颜的样子。
“我……我到底该叫你柏颜,还是……还是梁伯庸?!”
“我就是梁伯庸,可是我早在二十六年前就死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我爸妈他们在哪儿?”
“他们在一个海岛上,过得相当安逸。”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感觉那么熟悉,原来竟是这样。在我面前的梁伯庸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和我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当年费尽心思从研究所里逃出来,现在却以这样的身份再次混进来,并且出现在我面前,这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却又显得那样自然。
“我……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的孩子……你和我有没有血缘关系?”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你从小就和他们两个长起来的,怎么可能会和别人有关系。”
“那你能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张宏吗?我爸他也没对我的长相有任何异议,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在瞒着我什么?又为何偏偏是我可以和这破石头发生反应,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帕兰德都用那个手术刀对我进行验证了,呵,我是不是离死不远了,啊?”
“逃出去。”
“什么?”他这话让我意外,“你什么意思?”
“逃出去,现在是最好的机会。五天过后外部的安防系统将会进行维修,到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密不通风。楼下左方的尽头那间屋子里有一个叫米歇尔的科学家,他早就想逃出去,而且会做炸弹。L-12那间屋子里一个叫杜森的人对电磁干扰极为拿手。看管化学药剂的那个人叫布鲁克,虽然做着那样的杂活,可是他弄出来的化学反应堪称完美……”他和我说了将近十个人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