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要你来过问?要使你主人骄态,滚回你自家府邸,我家厅堂却无你发威之处!”
“儿子怎么敢?只是阿母也说归家已晚,担心阿母有失作息调和。且近日心里多积烦闷,想同阿母倾诉求教,舒忧解困,才斗胆作此厌言。”
见母亲勃然色变,薛崇训连忙叩在席前,恭声说道。
“人事常有艰难,少监既有困扰求告,我等自然不敢再列席充此恶客。大长公主嘉年裕长,相会娱乐也并不急在短时。今日便先告辞,来日再登贵邸拜访殿下。”
这些宾客们也并非全无眼色,眼见到这一幕哪里还待得住,于是便纷纷拱手告辞。
太平公主之所以如此恼怒,当然也不是因为多看重这些客人们,主要还是感觉受到了儿子的冒犯,此时见到儿子跪地告罪,心气略有平缓,对于众人的告辞便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是摆手让家奴将他们尽数送出府去。
待到众人全都离开后,太平公主视线才又转回儿子身上,凝声说道:“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要记住!那劣人无论向你告请什么,你都不准答应!如今我还留他在邸,给一份衣食,已经是不小的恩惠。他自己怯懦无能、诸事不成,在内在外无分毫助补于事,如今竟还要贪惠于我儿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太平公主对武攸暨的怨气自是由来已久,特别近年来自己的境遇也不如往年,这一份怨气不免便更加的倍增。如果不是因为早前惹怒阿母,让她不敢再作恣意之举,甚至于都想直接宣告和离,将之赶出家门。
眼下虽然还同居于一邸之内,但也已经是形同陌路,夫妻关系早已经名存实亡。再加上太平公主有所迁怒的缘故,彼此间的情分较之陌生人还要更加不如。
所以她非但自己不愿帮助武攸暨,更加不准儿子帮这一个忙。人生际遇的不如意,良言善气的安慰远比不上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加倒霉的人能更得开解。如今的她对于武攸暨,就是一种比较纯粹的折磨。
薛崇训倒是不能完全领会自家阿母这复杂的心情,但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