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雅赏恩惠,领受即可。门仆畜养,阿耶荐用敬事大王,性命本就恩主家私,或刑或赏,有你推辞的余地?”
杨绪上前训斥杨思勖一声,又忙不迭趋行扶起李守礼,转又一脸谄笑的望向永安王。他是看出来今日安排大投永安王喜好,补偿旧日劣迹之外,或还能有几分邀赏余地。
李潼心情大好,以至于望着皮肉肥白松弛的杨绪都觉有几分眉清目秀,见杨绪如此神态,便笑语道:“此前阔制新曲能夸美礼日,杨给事勤劳尽力也不可忽略。”
一如他奶奶只是夸他一句佳孙,他便能收得许多利好,此前访而不得的人、物都纷至沓来。
现在他夸这个杨绪一句,本身就是一种犒赏了,对方能凭此活动争取什么利好,也是各凭本领。至于更具体的犒奖提携,且不说他根本不知这些卑品庶众得进细则,也没有必要躬亲琐细。
杨绪闻言后,也是乐得眉开眼笑,至于心里转着什么样的念头,那就无需细表了。
意外收得杨思勖这样一个宦官悍将,虽然忠诚度还有待培养,但李潼有的是时间。
此前身在禁中只觉得苦闷,可是现在确定获得他奶奶的包庇之后,他也不怎么热衷谋求外出了,毕竟外边疾风骤雨、诸多险恶,远不如禁中悠闲度日,顺便搜罗一些他奶奶看不上的边角料,初步组建起一个自己的小班底。
杨思勖的出现,又给李潼一些启发。
他眼下处境虽然有所扭转,但仍然没改小胳膊小腿的处境。无论是安身立命,又或抢班夺权,手里掌握一支忠诚可靠的军事力量才是根本。
这个道理谁都懂,正因为谁都懂,所以兵权在任何时期、任何年代都是最敏感的时代焦点。
他现在这种处境,想在南衙北衙搞什么小动作,那是找死无疑。唯有边缘渗透、非常规的发展,才能谋求一二侧面突围、弯道超车的可能。
略作沉吟后,李潼便又吩咐杨绪道:“薛师嘱我编新佛曲,他是爱极飞舞技艺,稍后转诉太乐署,多选寻橦健卒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