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不能解决问题,但在平复伤痕上还是很有作用。我忘记了君沂,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自己,一直在沉睡着。不知处于何处,不知在于何地。心底某一个身影愈行愈远,愈行愈淡,我伸手去捉,只摸到他背影的一片。
我痛哭起来,无力,绝望,统统充斥在巴掌大的心房,快负担不了渐渐厚重的悲伤。玉丹裳的歌声从记忆中漂浮上来,曲调中的悲戚,让我明白了一种无望的爱。触手可及,却又永不可及。
自己突然醒来,我闭着眼睛静静躺着,意识清醒无比。今天,是君沂娶亲的日子,也是我七万岁的生辰。我终究不能淡然的在睡梦中度过。
南风凌在我耳边哭嚎,惊天动地的声音很吵。我皱起眉,他又凑到我耳边呼号道:“你死得好惨哪……”长长的颤音拖了许久,震得耳膜生疼。
“咒谁呢?”我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
“我不是说你,是说它。”
一只黑乎乎,血肉模糊的指甲大小的东西被南风凌拎在我的眼前,我吓了一跳,一掌把它打落到远处。南风凌大呼,“小强,你不仅死得惨,还被人虐尸,更惨了。”
揉揉太阳穴,我问他,“你拿着一只死了的小强到底想做什么?”
南风凌伸手去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不是说只有谁死了才能唤醒你嘛,所以我就打死了一只小强,真是作孽。好在它是为了别人牺牲的,相信佛祖也会怜悯它,让它下辈子可以投生为一只帅气而幸运的小强。”
如此,竟是我的一句无心之言害死了它,罪过罪过。我默默朝向它的方向祷告一句,度它往生。
“你唤醒我做什么?”
“你们魔界又来人了,还是上次的云待月。”
“哦?”云待月对羽衣一往情深,生死不改,现在怎么会来鬼界?这个时候,他该找个僻静的地方,默默流泪来缅怀自己逝去的爱恋。难不成他已经能够勇敢面对?相比我的逃避,真是惭愧的很。
云待月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