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一行五人在梧桐林外碰面。玉丹裳望望我和勾勾,不解地问道,“你们俩戴斗笠干嘛?”
我紧紧斗笠的丝带,面纱理平,语气认真地道,“此去人间,即使不乔装打扮,也要低调行事,斗笠是十分必要的。”其时,我的眼睛火辣辣地疼,用了清凉的泉水冷敷也只稍稍缓解了一点,并不能完全止疼。
“哦?”他眉梢一挑,伸手就要揭我的斗笠,我早有防备,身子后仰躲开了。谁知他只是声东击西,他回转身,一把将毫无戒心的勾勾的斗笠揭开。勾勾一双红肿如核桃的的眼睛便暴露在众人面前。
玉丹裳手里拿着勾勾的斗笠,一双火焰般璀璨的眼睛似是看透了斗笠下的我,“没想到你和勾勾的感情这般深厚,才多久没见,一见面竟然将眼睛哭成了这样?”
我自动摘下头上的斗笠,反正隐瞒不下去了。从袖子里摸出镜子,我仔细看了片刻,才讪讪道,“我的眼睛比勾勾好多了,他肿的像核桃,我的顶多算是……核桃仁。”
也好,被误会总比知道实情的好。若是让君沂知道我是为了他才哭成这样,真是没脸见他了。
勾勾偏头背对着众人,眸色晦暗不明,隐隐有怒火在萌发。也是,无缘无故被我找茬,泥人也会生出三分气。
“勾勾你害羞什么?”玉丹裳猜测道,“难道是被我看穿了,不好意思?还是,你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害臊了?”
“喂,你是他主人,哪能这样嘲笑他?”我为勾勾抱不平,说到底,是我对不起他。
“不用你假好心。”勾勾恶声恶气地说道,嗓音嘶哑。
“呵呵,人家小七是心疼你了。”玉丹裳敲一敲凤翎,掀眼瞟勾勾。
一直在袖子里摸东西的君沂,终于摸出了一个乳白色的小瓷瓶,他倒出一点汁液在掌心,指尖沾匀了便要给我涂抹眼睛。若是往日,我定会欢喜地凑上去。而此时,我却下意识地躲开了。
他心疼的是柠儿,我是小七。
君沂的手指微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