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决议宣布后,全场一片哗然。
不光是支持或同情韩兼非的人,就连从心底里反对他的人,都觉得这个最终决议有点儿太过分了。
这就好像是在说,你说的一切我都同意,但我还是要弄死你。
在很多人看来,这种行为几乎是在根本上动摇辅助决议系统的权威性,或者变相地践踏集团宪章的尊严。
可偏偏决议系统给出的理由,是那样的无可辩驳。
的确,就算韩兼非不能被有罪推定,可只要存在可能性,哪怕极小,站在新罗松民众的立场上,似乎也不能判定韩兼非对硅虫的完全控制。
只是这种决议,太像是人类的思考方式,而不是决议系统的公正评判了。
只有韩兼非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冷笑着扫视会场内外。
他很清楚,为了彻底毁掉自己,基金会已经做得极其露骨了,就差没把“作弊”两字写在脸上,赤裸裸地向世人宣告了。
他现在还没确定,对方到底是在系统上还是在听证人上动了手脚,但可以肯定,得出这个最终决议,一定是基金会的意志在发挥作用。
同时,他也基本上确定,水星基金会已经对自己彻底动了杀心,以后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虽然对方早有准备,隔离墙对面一直以很高的频次发射低能级电磁脉冲,但他仍有十足的把握轻松控制决议系统本身。
只是出于对宪章的尊重,他不屑去这么做。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陈述或辩驳的吗?韩兼非先生。”在两名公证人的监督下,贾艾斯大法官检查过辅助决议系统的运行日志和底层工作记录,确定整个决议过程完全符合宪章规定。
“没什么了。”韩兼非冷笑道,“但我想对水星基金会说几句话。”
除了听证人团的普通民众,能够出席听证会现场的人,几乎没有不知道水星基金会的,人们很快明白过来,韩兼非是在挑明,这次听证会是水星基金会搞的鬼。
“水星基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