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只有四个人,刚到乌市就感觉到了不太对劲儿。这里的幸存者和救援队、飞虎队和平难军一样,各有各的地盘,互相防范。但他们不是以志同道合或者利益区分的,而是族群。以洪主席的见地,应该能想象出此种群体之间会是个什么状态吧?”
面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和不用做任何表情就很狰狞的脸庞,孙大成还真沉得住气,不光说了,还说得很具有挑衅性,语气里有那么一种你想不明白就是笨蛋的含意。
“……那些修女也是为了融合?!”洪涛沉默了,没有扣动扳机,也没去踢孙大成的伤臂。
孙大成说的有可能是实情,方文麟当初和自己聊起疆省幸存者团体之间的分分合合时也讲过这个问题,且更详细,还有具体事例。
自己之所以没有这方面的感触,并不是接触的各族幸存者少,而是前面两三年都在四处游走忙着营造备用基地,根本没留意。。
真正开始和外人交往时救赎者已经建立了好几年,在更加极端的规则约束下,各个族群之间的隔阂基本被压服了,不再是主要矛盾。
非要说还有的话,可能就是救赎者与反抗军之间的争斗,这两个团体代表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管理模式。
前者选择了用极端手段强迫融合,谁不愿意就从精神到肉体消灭谁。后者更愿意保持原状,通过不断沟通协作,潜移默化的改变固有风俗习惯。
到底哪边对哪边错呢?洪涛也无法做出明确的判定。救赎者这套规则虽然不太人道,但见效快也彻底,只要坚持十几年,顶多几十年,在这片土地上基本就没有族群分别了。
反抗军的办法更宽容,可是效果不显著,最终能不能成功也很不确定。非要评价孰高孰低,就只能以不同环境为准则了。
如果放在丧尸病爆发初期,生死是首要矛盾,救赎者的方式更优,能迅速把人团结在一起形成合力。但进入平稳发展期之后, 反抗军的理念更合适, 不至于把权力过于集中造成滥用。
现在救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