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年岂不是崇祯年更差吗?”翟哲大怒。任谁听见别人把自己十五年的心血贬的一文不值,都无法压住心中怒气,宗茂做的事情,都来自于他的构想。
他侧过头盯着逢勤问:“逢勤,你也来了,你是因为我让你去讲武堂当山长不满吗?”
军中开国的那一批武将被免职的已经过半,以逢勤的年龄和能力,他本该还能继续领军。但是,他威望太高,五年前,翟哲因西域都护府迟迟未能剿杀准格尔残部免左若军职时,他也同时被免职,被丢到讲武堂当山长。
逢勤此来让他想不到,他最不喜欢武职参与文官的争斗中。
“微臣不敢”逢勤躬身:“微臣与宗相情同兄弟,但公理是公理,私情是私情。微臣年幼时,父母兄长被流民所杀,得陛下收留。那时候微臣心中有恐惧,只期盼天下太平。十年来,大周征战不休,北方草原埋没汉人的尸骨以数十万记,漠北蒙古和准格尔蒙古虽败不绝,东北又有罗刹人作乱。宗相强迁汉人出塞,除了漠南一带稳固外,辽东苦寒,西域贫瘠,又有大敌在侧,十人中能存活着只有二三人。”
“你们……?”翟哲胸口隐隐作痛。这哪里是来批判宗茂,这三人就是奔着他来的。
他狠狠一巴掌拍打在床沿上:“好,你们三人来之前是不是已经想好了,如果朕不准你们所奏,会怎么样?”
方以智跪地道:“陛下是雄主,亦是仁主,微臣等目光短浅,只能看见眼前之事。国虽大好战必亡,陛下虽然打下了大大的疆土,可百姓们没过上好日子,总是有所缺失。微臣等这些年畏惧宗相之威,也受了宗相的照顾,不敢进谏是臣等罪过。”
五年前,翟哲已经废除了大臣跪拜觐见之礼。
方以智真是会做事也会说话的人。
陈子龙轻轻叹了一声,道:“商家贪得无厌,不光仗势欺压百姓,还从海外运昆仑奴来江南。微臣打听道昆仑奴被人贩运漂洋过海,十人中能活着到达大周的只有一人,其余人皆在路上被抛入海中喂鱼。陛下就算把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