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之恩,后来卢公命陨巨鹿雪原,我来到江南。没见过走西口的艰险困苦,你们不明白江南有多富庶。”
他稍作停顿,摆手示意三人不要拘束,取杯饮茶。
“卢公对我说过一句话,‘不忘初心,方能始终,,所以这些年来,我身居庙堂之上,不敢有一丝懈怠,卢公之初心为大明,我之初心为汉人。”
宗茂先上来,姚启圣和张煌言紧随其后,恭谨端起小小的白瓷杯饮完茶水。许多年来,宗茂一直追随在翟哲身边,对翟哲说的每一步经历都有切肤之感。姚启圣和张煌言听的入神。
“直到剃发令后,我与江南诸众齐心协力,收复南京,我终于知道我能改变这个时代”
翟哲在笑,自信的笑。
收复南京奠定他在大明朝堂中的地位。
对面三人都以为晋王想说以他的功劳封摄政王理所当然。那确实是晋王最辉煌的时刻。
“我的意思,又有谁能懂?”翟哲轻轻摇头。往昔他曾因此感到孤独,现在他已经习惯。身为大明宁绍总兵时不同于在塞外流浪,身为大明晋王(或者说摄政王)时,又是一个境界。
三杯茶饮尽,三个茶杯归位
张煌言先前准备说话,被翟哲突然开口堵住。晋王召回的三个督抚,就他自己没有表态了。
他斟酌词语,轻咳一声,拱手道:“王爷力挽汉家江山,天下无人能及,理当进摄政王之位,只是……,只是如今天下未定,延平王在闽粤蠢蠢欲动,王爷此时进摄政王位,下官担心会授人以柄,使天下民心动荡”。
他硬着头皮说完这些话,双腿已经僵硬,担心引发翟哲的怒火。有再充分的理由,在这时候说付出反对的声音也需要莫大的胆量。
“张大人此言差矣”宗茂先站出来反驳,“南京是大明留都,朝堂上尊卑有序,难道王爷晋升摄政王,还需延平王恩准吗?郑氏领闽粤二地,本答应向朝廷进贡田赋,但我听说今年郑氏以粤地受灾为借口,截留了五成田赋。粤地风调雨顺,这般拙劣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