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陛下吧”
这脸色变得真快,郑芝龙也措手不及。郑鸿逵离他近,被弄得啼笑皆非,道:“张瑾,你这是何故,有话慢慢说
张瑾把手的圣旨呈上,郑鸿逵接过来,送到郑芝龙手。郑芝龙一眼扫过,纵使他心早有准备,仍忍不住脸色大变。
“陛下在宫,已如活死人,翟哲狼野心,朝廷诸卿助纣为虐。圣上期盼各藩清君侧如望穿秋水。”
张瑾涕泪齐下,如杜鹃泣血。
郑芝龙收起血书圣旨,脸上阴晴不定,道:“且扶张公公去休息”
郑鸿逵伸手夹住张瑾的瘦胳膊,不由他争辩,拉着他往门外走去。
张瑾犹在高叫:“王爷是天下诸藩之首,可不能辜负了圣上一片苦心。”
郑芝龙拿着圣旨,右手捻须,双眉微皱,陷入沉思。年初郑彩从南京回来时,曾经给他转述过儿郑森之言,此刻又重新回荡在他脑海。
“唉,若郑森在此,当不会如此为难吧”
他想的越多,顾虑重重。
“这确实是我郑氏的好机会,但只靠郑氏一系,难以撼动翟哲在南直隶的势力。若多尔衮不对江北明军施压,若吴三桂助朝廷一臂之力,若广西的陈邦博拖广东后腿,若大西军被朝廷收服……”坐在那里,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
想的越多,越觉得成功的希望渺茫。
“翟哲已经收服了忠贞营,大西贼去年也曾向朝廷求降。广西巡抚瞿式铝是东林党,广西总兵陈邦博与我仇深似海,西南一系基本指望不上。”
想到最后,郑芝龙长叹一声,道:“我只想在海上求富贵,奈何这等事总是找上门来。”
他才叹完,郑鸿逵从门口转进来,兴奋道:“王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休要胡说”
郑鸿逵惊讶转身郑芝龙就已经拿定了主意。
“王兄可是担心仅郑氏起兵,不足以对抗翟哲马?”郑鸿逵一语点郑芝龙的心思。
“不错这是大明朱家的事,退一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