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才打了胜仗心情愉悦,李虎撇撇嘴,坐在前面。
延安城内正处于戒严中,城内秩序井然,街道空旷,阿穆尔沿途没见到百姓,全是姿态威严来回匆忙的兵丁。
左若率军奔袭,没有携带多少粮草,清兵走时恨不得刮地三尺,延安城内正处于物资紧缺时期。明军正在从庆阳府和西安城调粮,左若的治军原则是宁愿苦百姓,不可苦兵丁。
阿穆尔被带到府衙,李虎入内通报。
片刻之后,一个旗牌官出来传令,“命阿穆尔入内觐见”
阿穆尔还能笑出来,但已经笑得很勉强。
延安城的府衙不大,走过两道中门,阿穆尔见正对面是一座厅堂,两排兵丁威武站立,当中的坐了一个脸硬如僵尸的将军。
阿穆尔走入厅堂,抬头看正堂上端坐那人,猜到那便是左若。
在这般众目睽睽大庭广众之下,很多话不好说,阿穆尔若不是先前扣押信使心中有鬼,只怕早已掉头离去。
他行了个蒙古礼,道:“拜见左将军,十年不见,左将军风采依旧”
左若开口不善,没有叙述旧情,质问:“阿穆尔,你率军入大明,所为何来?”
“晋王命王使北上,商议蒙古与大明结盟事宜,我率察哈尔骑兵入榆林卫,正是为了配合左将军经略西北。”
“既然如此,为何要扣我信使?”
阿穆尔讪笑,正要把对信使那一套说辞再重复一遍。正堂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声响,原来左若用了一块铁制令牌重重的敲了敲桌子,道:“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只想看你做什么,我取下延安城后,清虏逃至黄河岸边,战又不战,退又不退,你们还呆在延安城外做什么,难道要等我把事情都做完,坐等摘桃子吗?”
这哪里是结盟,简直是上官在训丨斥下属。
阿穆尔脸上的肌肉僵硬,两边腮帮子上肉堆起来。
“非我不愿出力,实在是我蒙古骑兵缺少铁器,装备简陋,若不是听说大明王师北上,我们绝不敢攻入陕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