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稷塍的身份,本就无从查证的,而吕灏若是知道了的话,只能说是……他猜到的。而自己究竟是什么举动,让他有了这样匪夷所思的想法呢?她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虽然不是对他不放心,却不敢给琉菁教还有稷塍添上这么一个防治。
“你用血祭救了阿墨的时候,我已经在郦约国了。”而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了。
虽然是平淡无奇的话,意薏却是顿时明白了,原来这么早他就知道了,而自己,却是千方百计地不想叫他知道。
“就凭这个,你就认定了吗?”她还是不大相信,这样的理由,去相信一个如此荒谬的想法,是要说他冲动呢,还是要说他有胆识呢?
“还有就是,你自然流露出的,对父皇的敌意。”终于把她头上的束缚全都弄下来了,吕灏眼底的笑意更甚,而意薏却是紧锁着眉头,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才好。
沉凝半响,还是开口轻声问道,“既然如此,你又什么要问我的吗?”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唾沫继续道,“只要你想要知道的,我一定会知无不言的,但是,仅是今晚而已。”
吕灏已经脱了自己的外衣,而意思的话,对他仿佛没有丝毫的触动,意薏顺着他的动作看去,隐约还可以看到他身上一圈圈绕着的绷带上,已经渗出些许的血迹。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劝说什么,就听到他继续说道,“我的伤无事。至于你说的问话,确实有一个。”
一个,意薏想到的就是晨曦锁的下落,可是这个,她当真不知道啊!
“我十一岁的时候,曾随母妃到了一个地方,那是一个相当神奇的地方,没有征伐,没有杀戮……”
意薏虽然不明白这厮怎么又开始了漫无边际的回忆,但这一次,她依旧是窝在他的怀里倾听,不打断,也不神游,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有的习惯。
“是一个深谷,宁静悠远的那种,母妃说,那是她的家乡,那一次,其实是母妃逃回去的,然后,我遇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
吕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