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灏愣了一下,还是依言让开,也在这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依旧站在一侧的意薏。却一句话也没有对她说,更何况是一个交代。
那个仿佛就在昨日的生生世世的诺言,倒像是黄粱梦一场,在梦中不愿醒的,也只有她一人。
“先天不足,幼时落下了病根,而且,体内还有慢性的毒药,这个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我解不了。”
阿墨的这些话是对意薏说的,而她依旧是一身火红的嫁衣,略微呆滞地点了点头,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心中的想法,她自己也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幸灾乐祸,除了悲伤,找不到多余的情感,而这个悲伤,也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因为自己,亦或是因为什么。
“还有多久可以活?”吕灏这个话问得很直接,而意薏却似乎听到了隐忍的情愫,还真是可笑至极。
阿墨没有立即回答他,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稷塍,淡淡说道,“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七年,也就是三十岁。”然后便是闭口不言,一副显然不想多说的样子。
“既然没有什么事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这次开口的是意薏,阿墨和稷塍的隐忍已经到了极限,她无法保证,等一下他们是不是会打起来,甚至,杀了吕灏都有可能,连退带拉地把他们都弄了出去。
“我以为,我那杀伐果断的阿姐,会弃了凤冠,脱了嫁衣的,这么委屈求全就是为了那个男人,当真值得吗?”这是他从岚羽出现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难得平静很认真。
意薏不敢去看他深邃的眼眸,只是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什么值得不值得,若是当真爱了,哪能计较那么多,更何况,所谓的杀伐果断,在遇到吕灏之后,便消失了,她也不过是一个女子,乞求着一分地老天荒的爱恋,即使求之却不得,依旧义无反顾,甚至没有去思考过弃吕灏而去,只是觉得,那个亲自来迎亲,那个把她抱进府的吕灏,也是情真意切的。
“很晚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阿姐……”
“走吧。”说完